談笑有輕煙

你永遠不知道, 昨天我為你哭了整晚.

我記得的, A她坐在板凳上, 搖呀搖呀, 她提起你.

她叫我敘述你 -- 這已經太多人要求我做過了, 他們大都以為這能套我話.

一如以往, 我腦海開始搜索別人對你的形容,

熟人對你共通性的讚美和批評, 再抽取一絲絲我真實的感覺.

這是份"充滿個人見解但不深入, 親近但客觀"的口供.

從此, 你的小蜜蜂都會把我列入你的安全朋友列.

她腳一晃一晃的, 忽然一停, 眼一骨碌就看著我問: 你喜歡他嗎?

我咋舌. 因為她的態度是肯定而不是試探.

我累了... 我突然放棄那演過百萬次,幾乎無懈可擊的演技. 無血投降.

因為我累了.

又或者, 從未有人用如此直接的手法探聽我.

別人對我婉轉, 我自可回個模稜兩可回去.

但這麼大膽直接, 我卻動不了. 否認很客易, 而我卻艱於否決自己.

不承認, 是為著保護自己.

但否認, 卻像把情感視為羞恥不可說之物.

我的情感很寶貴, 我不願意糟蹋它, 讓人輕踐它.

所以我承認了, 我不保護我自己了, 不是因為你, 是為我的.

我不會再為你哭了.